前两天的一篇文章引起了很多读者关注,也提出了一些问题。这些问题基本上都能在我的旧文文殊阎魔敌·毒山炽火》中找到答案,但人们好像没有往回翻的习惯。

所以笔者在之前文章的基础上略作修改再发一篇,对我的观点再做一次阐述。

本文结论建立在文物学基础上,无关教派利益和个人恩怨,请勿做情绪化解读。

这里的“大威德”是一种泛称,涵盖了“阎魔敌、寿主、怖畏金刚”等忿怒文殊法类。



第一、橛的外形符合文献记载

上图是大伏藏师札宣令巴《文殊阎魔敌·毒山炽火》的本尊形象和藏文原典,可以看出橛的样子与《文殊阎魔敌·毒山炽火》的仪轨描述一致。

橛的上半部有九个头,中央为水牛面,下半部为三尖利刃。

实物与文献的高度吻合,这是形成论断的主要依据。


第二、清代上层贵族有修习宁玛派伏藏的记载


在清代的北京地区,宁玛派虽然名义上不占有统治地位,但其流传一直存在。


果亲王-爱新觉罗·允礼(1697-1738)是宁玛派的虔诚信奉者。他曾积极组织将宁玛派经典翻译成满文和蒙古文,为清代宁玛派在北方地区的传播做出了贡献。



札宣令巴(1694-1738)和允礼生活于同一时代,所以他的伏藏法与允礼为代表的皇亲贵族产生交汇是很有可能的。


教法流布之地必然有相关造像、唐卡、法具的制作。


考虑到这种形制、风格、品级的金刚橛极为罕见,这很有可能是为允礼或之后的王公贵族们修习《文殊阎魔敌·毒山炽火》量身定制的法器



第三、橛的工艺符合乾隆烧古造像特征

从金刚橛的风格特征来看,虽然当时北京-蒙古地区像的造型有接近之处。但细细品味,这支橛敷以冷金,外表为红褐色,内里为合金黄铜。

这些特征非常符合清代乾隆时期宫廷烧古铜器的工艺风格,其头面的形象特征也类近于清前中期宫廷的佛教造像。

注意:这支橛呈现的乾隆烧古风格是判断其出自宫廷官造的主要依据,其它外观类似的橛如果没有使用乾隆烧古工艺则不能称其为官造。



第四、文殊阎魔敌与普巴法类的结合

这种形象的本尊可以溯源至宁玛派早期祖师努钦桑杰益西传承《文殊阎魔敌·烊铜毒面》。后代大德如南秋明珠多杰、娘拉白玛邓灯等都取出过此类伏藏。

而其中最为广大甚深、与法器形制最为符合者,莫过于札宣令巴取出的《文殊阎魔敌·毒山炽火》。

笔者从未回避过这类法器自古就有,我的观点是札宣令巴的仪轨与之对应关系最强。



第六、大威德金刚九个头的排列


清代这支橛跟《文殊阎魔敌·毒山炽火》的主尊形象,在九个头的排列位置上略有差异。“毒山炽火”是三三三,橛的排列是七 一 一。


九首(七一一)排列传统更多来自格鲁派传承的大威德金刚。


要考虑到这支橛的制作地区,当时正是执政的格鲁派大威德法门盛行的区域。所以用格鲁派的习惯不足为奇。我们应该正视时代和地域环境的重大影响作用。



牛头普巴自古就有。与这支橛式样雷同的仿造、翻模作品也可以看到。


所以本文的结论“乾隆官造毒山炽火橛“只针对这一支,有特定的文献、产地、工艺支持,并非所有的类似器型。


如果一定要推翻我的结论,需要证明札宣令巴的伏藏文是假的、清代贵族学习宁玛派教法的记载是错的、这支橛也不是乾隆官造的制作工艺。



以上是形成本人结论的的主要依据,根据文物学的研究方法得出。

如果您有不同意见当然没问题。但讨论要尊重学术规范,避免人身攻击。

见解不同不会让人下地狱,这点学术界跟部分宗教人士的看法不一样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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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标题:大威德普巴杵的文物学辨析发布于2021-07-14 10:05:3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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